晚清基督教敘事文學選粹(精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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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

 

  基督教在中國從唐代開始傳播已近一千五百年,其中累積了無數的經典作品與著述,唯欠缺整理與彙集,有鑑於此,橄欖華宣出版有限公司計劃編輯出版「漢語基督教經典文庫集成」,收集從唐代的景教開始,元代的耶里可溫文獻,經明清天主教與晚清新教,一直到當代華人著名學者,以廣義之基督教定義蒐集一千三百年來漢語創作凡百餘本,名為「漢語基督教經典文庫集成」,藉此以饗讀者。

 

  本系列中的這本《晚清基督教敘事文學選粹》,共收錄了六部十九世紀漢語基督教敘事文學作品,包括:

 

米憐(William Milne, 1785-1822),《張遠兩友相論》(1819)
理雅各(James Legge, 1815-1899),《亞伯拉罕紀怴n(1857)
賓為霖(William C. Burns, 1815-1868),《正道啟蒙》(1864)
白漢理(Henry Blodget, 1825-1930),《亨利實錄》(1865)
胡德邁(Thomas H. Hudson, 1800-1876),《勝旅景程正編》(1870)
楊格非(Griffith John, 1831-1912)、沈子星(1825- ),《紅侏儒傳》(1882)

 

  《張遠兩友相論》乃首部基督新教傳教士創作的小說,以問答體來揭示基督教思想的重點,就其開創性意義與影響力而言,此書開啟了傳教士文學小說出版的先河,曾在十九世紀再版不下數十次,據學者統計印量超過百萬本,是當時最受歡迎的傳教士小說。《亞伯拉罕紀怴n是一部以章回小說體編著的聖經人物傳記,採用了中國史傳小說的筆法,具有中國傳統小說歷史演義的敘述特點,作者理雅各為世界知名漢學家,在華期間陸續將《論語》、《大學》、《中庸》等中文傳統經典譯成英文;本書是根據聖經中亞伯拉罕的故事改編的傳記小說,其維妙維巧的章回體讀來饒富趣味。《正道啟蒙》翻譯自西方著名的聖經故事集The Peep of Day,是一部以基督生平為骨幹的聖經故事集,著名傳教士翻譯家賓為霖對原著進行了大量的改寫,在形式上將原著的問答體改編為明顯具有中國傳統小說特徵的敘事文本;中國的教會領袖王明道(1900-1991)曾指出,《正道啟蒙》是他喜愛的作品,並對他早年的信仰生命影響深遠。《亨利實錄》翻譯自英文名著The History of Little Henry and His Bearer,英國故事以十九世紀的印度為背景,除了不乏傳道拯救靈魂的思想情節,亦呈現了印度的社會、文化和宗教的風貌,其樸質簡潔的中文使人們在閱讀中仿佛直接聽到一位老老的西方傳教士的親切問候:「我最愛的小孩子呀!」。《勝旅景程正編》是一部彌足珍貴並且製作精美的《天路歷程》漢譯本,其翻譯特色可謂獨樹一幟,別出心裁,音譯意譯兼備,許多小地方都值得讀者進一步細細品味。《紅侏儒傳》譯自英文原著The Terrible Red Dwarf,是一部宗教寓言小說,讓人窺見當時的傳教士如何消除文化隔閡之餘,也反映出他們對中國宗教文化的看法,其寫作手法亦將整篇作品構作為一個謎題,讀者可於閱讀中亦順便猜猜「紅株儒」究竟是指著什麼東西。

 

   本書附有一篇編者所撰寫之全書導論,以敘學文學的角度出發綜合討論晚清基督教敘事文學的思想主題、文學形式及翻譯特色等。另外,編者為亦為每部作品編寫了簡介,概述了個別作品的內容提要、影響力,以及作者和譯者的生平等。每部作品皆進行了重新標點、分段及註釋的工作。在編寫註釋方面,除了為個別字詞釋義及標示出處外,本書特別關注這批作品與中文聖經的互文關係,盡可能地參照晚清時期的聖經漢譯本,把相關的經文在註釋中臚列出來,讓讀者得以窺覽十九世紀中文聖經翻譯的面貌,以及其對基督教敘事文學的影響。另外,就翻譯作品而言,編者將譯著跟英文原著仔細對照,為求讓讀者一睹原著的面貌,同時更深了解譯著的翻譯特色,以及跨文化翻譯所面臨的種種挑戰及可行的應對策略。

 

 

 

總序

 

  自從「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頌」在明朝天啟五年(1625 年)於西安出土以後,知道基督教在唐朝貞觀九年(635 年)即已到了中國。那時,「大秦國大德阿羅本遠將金像,來獻上京。」而且一度還相當興盛,「諸州各置景寺,乃崇阿羅本為鎮國大法主,法流十道,國富元休,寺滿百城,家殷景福。」後在武宗會昌五年(845 年)終因一道嚴厲的諭旨而被取諦。其間雖有二百一十年的歷史,並未生根。

 

  後在元朝時再捲土重來,稱為「也里可溫教」,然則因元朝為異族人統治的天下,而傳道又不得法,如強佔鎮江金山寺為十字寺等,僅曇花一現。等元朝結束,也里可溫也隨之而亡。到了明朝,西方傳教士帶著宣教的熱忱,再度叩關,終因中國的門戶封閉而不能如願,以致有范禮安(Alessandro Valignano)的求救和渴望的呼聲:

 

「磐石呀!磐石呀!甚麼時候可以裂開呢?」

 

  磐石終有裂開之時,主豈有難成之事?到了適當的時候,主自己打開門戶,雖然是千辛萬苦,有時甚至要犧牲性命,但在主裡的犧牲不是沒有報酬的。最後主聽了他們的禱告,終於如願以償踏上中國土地,范禮安、羅明堅(Michele Ruggieri)、利瑪竇(Matteo Ricci)等人居然開拓了中國工場,從明末到清初。天主教的這些飽學之士留給中華文化不容小覷的著作,堪稱得上要好幾代人才可能消化得了。

 

   新教則於一八○七年由「倫敦傳道會」差派馬禮遜(Robert Morrison)來華宣教,後因中國政府不准傳道,而轉赴澳門。他經過千辛萬苦,終能如願以償;之後的傳教士,都接繼著馬禮遜的腳步,特重著述、譯著之工作。其間,值得大書特書的事就是新教創辦了《萬國公報》,英文的全名為The Globe Magazine and A Review of theTimes。實際上,在《萬國公報》出版之前,早有傳教士發行之《察世俗每月統計傳》、《東西洋考每月統計傳》、《特選撮要每月紀傳》、《遐邇貫珍》、《中外新報》、《六合叢談》等的發行。根據華文書局編輯部所撰〈景印《教會新報》、《萬國公報》緣起〉:

 

「中國教會新報」(The News of Churches, or The Church News)於同治七年七月(1868 年9 月)創刊於上海。發行人為美國教士林樂知(Young John Allen)。英國教士慕維廉(William Muirhead)、艾約瑟(Joseph Edkins)佐其撰述。每週一刊,每刊四張(八面)……。主要內容,刊載中國基督教事務,特別是闡揚教義,譯述聖經故事,報導教會動態,以及辯難宗教問題。間或記載中外史地,科學常識,及中國教育消息。前後發行六年,共三百期,至同治十三年改為《萬國公報》,《教會新報》之名不復存在,然其組織更加擴大,其內容也更加充實。」

 

  《萬國公報》自《教會新報》最後一期接續發行,仍由林樂知主編,形式內容,稍作改進。連續發行九年,共九卷,略作停頓。至光緒十五年正月(1889 年2 月)以歸併廣學會(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發行,改訂新章,增大篇幅,每月一刊,林樂知仍主時其事。至其內容宗旨,雖然仍不脫傳布基督教義,溝通教會消息,然亦負擔起推廣西學之責;於西洋科學知識,史事人物,國家現勢,均有涉及。其最足以歆動中國朝野士大夫之報導,則為中日甲午戰爭之際所刊載之中東戰紀。《萬國公報》遂引起朝野官紳之廣泛注意,一時視為新知識之重大來源。凡關於民族自立、主權完整、政治改革,莫不有其更新之啟發。嗣後變法維新運動,很顯著頗受其鼓吹之影響。而並時學會林立,各地紛紛創辦報刊,卻又是形式上之重大摹擬。

 

   在民國時期,天主教發行著名的《益世報》,被當時譽為四大報刊之一,與《大公報》、《申報》和《民國日報》並列,除此之外還有《聖教雜誌》等。新教方面必較知名的有《真理與生命》、《青年進步》、《文社月刊》、《天風》等,許多的代表性著述都是從這些報刊雜誌開始的,進而也擴大成了出版各種大小不少的書籍的基礎。

 

   另外必須一談的是上面提及的廣學會。廣學會於一八八七年成立,對基督教文化事業之提倡,不遺餘力,尤其在華人出版界有不可磨滅的功勞,它比華人出版界的樞紐商務印書館還早十年。廣學會與基督教青年協會相繼出版了不少好書,尤其在民國時期,基督教青年人材輩出,都留下了不少值得肯定的著作。天主教方面則是在土山灣印刷出版了不少有價值的著作。

 

  本委員會鑒於時機之難得,遂主編這套叢書,從景教開始直到一九五○年,以廣義之基督教定義蒐集一千三百年來漢語創作凡百餘本,名為《漢語基督教經典文庫集成》,藉以對歷史負責,也以此來回饋讀者。

 

  本委員會名單如下:

 

王成勉、李金強、李 亮、李 雋、吳昶興、邢福增、杜樂仁、房志 榮、周聯華、
查時傑、翁傳鏗、陳方中、郭明璋、曾陽晴、曾慶豹、黎子鵬、潘鳳娟、蘇德慈(以上依姓名筆劃順序排列)

 

周聯華 敬識

 

 

 

編者序

 

  本選集名為《晚清基督教敘事文學選粹》,收編了六部十九世紀漢語基督教敘事文學作品,包括米憐(William Milne)的《張遠兩友相論》(1819)、理雅各(James Legge)的《亞伯拉罕紀怴n(1857)、賓為霖(William C. Burns)的《正道啟蒙》(1864)、白漢理(Henry Blodget)的《亨利實錄》(1865)、胡德邁(Thomas H. Hudson)的《勝旅景程正編》(1870)及楊格非(Griffith John)的《紅侏儒傳》(1882)。

 

   這批作品分為創作和翻譯兩大類,前兩部屬於創作或編著的作品,後四部則屬於翻譯作品。按照寫作的語言來看,也可分為文言及官話兩大類,除了《正道啟蒙》和《亨利實錄》採用了官話外,其他作品皆以文言文書寫。每部被選收的作品皆具有代表性及獨特的價值,有的開創了基督教敘事文學的先河,有的翻譯特色顯著,有的具有重大的文獻價值,有的發行量高、出版壽命長。以下將逐一介紹。

 

   《張遠兩友相論》乃首部基督新教傳教士創作的小說,以問答體來揭示基督教思想的重點,展開與中國宗教文化的對談。無論在敘事形式、行文風格,還是在內容和傳播途徑等方面,作品都盡量去適應中國的文化傳統。這種文化適應策略(cultural accommodation)使作品帶有種濃厚的本土化色彩,《張遠兩友相論》被看作中國近代小說或通俗小說,已被收入於多本小說目錄之中。[1]這是十九世紀數以千計的基督教中文書冊當中修訂本最多、發行量最高的作品。[2] 作為第一部基督新教的傳教士小說,《張遠兩友相論》的創作技藝仍未臻成熟,但它卻為日後基督教中文小說的著作開創了先河,提供了一個可供借鑑的楷模。

 

  《亞伯拉罕紀怴n是一部以章回小說體編著的聖經人物傳記,採用了中國史傳小說的筆法,具有中國傳統小說歷史演義的敘述特點。《亞伯拉罕紀怴n在聖經的歷史框架內或在其敘事線索中拓展合理的想像虛構,令故事發展不偏離聖經的敘事原貌,同時又使得小說的人物形象更為生動飽滿。理雅各既用歷史的眼光評點這部歷史人物傳記小說,又強調了它的真實性及教化意義,並透過「回目」、「詩歌」和「回後評」等引導讀者接受基督教的價值觀,體現了中國傳統小說「羽翼信史」及「道德勸懲」的文藝精神及功能。[3] 《亞伯拉罕紀怴n可謂聖經與中國文學融合的經典範例。

 

  《正道啟蒙》是一部以基督生平為主線的聖經故事集。這部作品最獨特之處,乃是譯者對原著大規模的改編加工,把原著的問答體變成敘事體。作品大量融合四福音的敘述,使聖經內容變得更加淺白易懂之餘,還添補了譯者的論述和觀點,使得這部西方基督教作品與中國傳統文化背景產生關聯,令中國讀者更易理解和接受。韋廉臣(Alexander Williamson, 1829-1890)對《正道啟蒙》作出高度評價,指出無論其「外表、書名、內容和語言風格都大受讀書人的歡迎。」[4] 《正道啟蒙》在清末民初的基督教文學中佔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主要歸功於其淺白地道的語言、中國本土化的敘事特徵,以及合參聖經各書卷的嘗試。

 

  《亨利實錄》是一部頗具特色的異域小說。故事以十九世紀的印度為背景,作者以寫實主義的筆觸描繪了異域生活的種種,除了不乏傳道拯救靈魂的思想情節,亦呈現了印度的社會、文化和宗教風貌。小說原著在十九世紀暢銷英美。《亨利實錄》的譯者試圖向讀者解釋其從未見過的生活習慣和社會文化,藉以消除讀者和異域文化的隔閡。可以說,《亨利實錄》讓晚清的中國讀者有機會接觸到在英美暢銷的基督教小說,得以擴展他們的閱讀和想像空間。

 

  《勝旅景程正編》是一部彌足珍貴的《天路歷程》(第一部)漢譯本。雖然其出版量及影響力遜於賓為霖的《天路歷程》(1853年文言本及1865年官話本),但當大部分晚清的《天路歷程》漢譯本皆承襲賓為霖一脈時,這個翻譯版本卻已另闢蹊徑,其翻譯特色可謂獨樹一幟。舉例來說,在翻譯書中的人物、地方的名稱上,胡德邁花了不少心血,別出心裁,音譯意譯兼備,如:Christian譯為「激烈尊」,並附以眉批:「激烈尊,即基督徒,今所稱激尊者,取其有激動烈心之意。」本土化的翻譯特色也十分顯著,如Village of Morality譯作「修身村」,Lord Hate-good譯作「恨善老爺」。譯者又大量引用中國歷史、文學的典故,如Obstinate譯為「株守」,典出《韓非子‧五蠹》之「守株待兔」;Vanity Fair譯為「浮雲巿」,典出《論語‧述而》:「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此外,相較於賓為霖的譯本,胡德邁的現存版本極為稀有,予以收編便有了無可比擬的文獻價值。基於原著影響力的考量,並同時也礙於篇幅,本書目前只收錄《正編》。

 

   《紅侏儒傳》是一部帶有西方童話色彩的基督教寓言故事。譯者坦言此乃「半譯半著」之作,歸化的翻譯令英國本土的色彩褪去,同時西方童話的元素亦刪減了不少。中國地道的用語、相類的故事以及篇末議論的加入,充份照顧了讀者的文化背景。這部作品讓人窺見當時的傳教士如何消除文化隔閡之餘,也反映出他們對中國宗教文化的看法。此外,《紅侏儒傳》罕有地標示出華人助手的名字,見證了傳教士與華人信徒合作翻譯基督教作品的成果。

 

   在本系列叢書中,本選集目前僅收錄這六部作品,它們僅佔晚清基督教敘事文學的一小部分。至於其他重要的作品,如郭實獵(Karl F. A. Güzlaff)的小說、傅蘭雅(John Fryer)的時新小說(1895)等,除了計劃將來以專冊出版外,部分亦將收錄於編者與李奭學、吳淳邦教授合編的《晚清基督宗教小說選編》之中,將由臺灣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出版。另外,是次選編的全屬基督新教作品,而同期的天主教作品未予收錄,完全是因為文本資料的匱乏,正表明了此領域亟待學界開展進一步的研究。

 

   在版本的選擇方面,編者盡可能採用作品的初版,包括《正道啟蒙》、《亨利實錄》、《勝旅景程正編》、《紅侏儒傳》,力求向讀者呈現作品的原貌。若無法覓得初版,編者則尋找現存最早的版本,包括《張遠兩友相論》(1831)及《亞伯拉罕紀怴n(1862)。由於《張遠兩友相論》及《亨利實錄》不斷再版,編者以最早的版本為藍本,再分別取一八三六年及一八六七年的修訂本加以對照校勘,讓讀者瞭解兩部作品初期版本流變的情況。

 

   本選集為每部作品重新標點、分段及註釋。至於編寫註釋方面,除了為個別字詞釋義及標示例句、典故出處外,編者特別關注這批作品與中文聖經的互文關係,盡可能地參照晚清時期的聖經漢譯本,把相關的經文在註釋中臚列出來,讓讀者得以窺覽十九世紀中文聖經翻譯的面貌,以及其對基督教敘事文學的影響。至於採用「神」版抑或「上帝」版的聖經,則盡量遵循不同作品的選擇。另外,就翻譯作品而言,編者將譯著與英文原著仔細對照,為求讓讀者一睹原著的面貌,同時更深了解譯著的翻譯特色,以及跨文化翻譯所面臨的種種挑戰及可行的應對策略。

 

   編者撰寫了一篇導論及六篇作品簡介,導論將綜合討論晚清基督教敘事文學的思想主題、文學形式及翻譯特色等,而每篇簡介則概述了個別作品的內容提要、影響力,以及作者或譯者的生平等。

 

   這部選集得以出版,實在有賴眾多友人的鼎力相助。首先,我衷心感激「漢語基督教經典文庫集成」總編輯曾慶豹教授的信任和邀請,讓我擔任本冊的主編,受寵若驚之餘,定必全力以赴。此外,我要多謝橄欖華宣出版發行集團出版部編輯王鍾山先生,他在標點、排版及校對方面提供了專業的協助,我倆多次越洋通電話,愉快地交換意見,彼此素未謀面,卻早已惺惺相惜。至於編寫註釋及潤飾文字的工作,我幸得數位研究助理的襄助,分別有黃信之、陳志謙、孔德維、唐院及黃媛媛,大家亦師亦友。在搜集文獻的過程中,牛津大學圖書館(Bodleian Library)的David Helliwell及Gillian Mary Grant、大英圖書館(British Library)的Graham Hutt、約翰本仁博物館(John Bunyan Museum, Bedford)的Patricia Hurry樂成其事,我銘感於心。另外,本研究及文獻的搜集承蒙香港研究資助局「優配研究金」(General Research Fund, Research Grants Council)(項目編號CUHK447510)的資助,謹此致謝。最後,我無言感激父母多年來悉心的栽培,內子淑卿百般的包容,默默支持我追尋夢想,而子女津津、沙沙、涌涌的天真笑臉、朗朗笑聲則化成力量的湧泉,令我在上下求索的學術路上如沐晨光。

 

黎子鵬
二○一一年十一月序於香港中文大學

 


 

注解:(回到文章)

 

  1. 江蘇省社會科學院明清小說研究中心文學研究所編,《中國通俗小說總目提要》(北京:中國文聯出版公司,1990),頁753;孫文光編,《中國近代文學大辭典》(合肥:黃山書社,1995),頁546;劉葉秋等編,《中國古典小說大辭典》(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8),頁844;樽本照雄編,《新編增補清末民初小說目錄》(濟南:齊魯書社,2002),頁938。
  2.  
  3. 現存的版本,可參黎子鵬,〈默默無聞的牛津大學館藏──十九世紀西教士的中文著作及譯著〉,載《近代中國基督教史研究集刊》,第七期(2006/2007年),頁40,註30。裴士丹(Daniel H. Bays)推算不同版本的《張遠兩友相論》,在十九世紀的發行量高達100萬冊。參Daniel H. Bays,“Christian Tracts: The Two Friends,”in Christianity in China: Early Protestant Missionary Writings, edited by Suzanne Wilson Barnett and John King Fairbank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5), 19-34.
  4.  
  5. 劉勇強,《中國古代小說史敘論》(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頁4-5;李家樹、陳桐生,《經學與中國古代文學》(香港:香港大學出版社,2004),頁237-49。
  6.  
  7. The Seventy-fifth Annual Report of the Religious Tract Society (1874), 266.
  8.  

 


 

 

 

文章試閱

 

 

 

張遠兩友相論

 

第十二回

 

  夫遠到時,張纔畢晚飯,遠坐。張乃將他一看,見他面有愁色,乃問曰:「相公金體與府上都平安l?」

 

   對曰:「托福!只我一人心內不安。」

 

   張曰:「有何不安?」

 

   遠乃以昨夜園內之心事說他知,且又泣如雨下。

 

   張慰之說道:「請相公放心、勿怕。我看汝園內之心事,真為佳景之初曉。如刺瘡必先有痛,膿血出,則瘡始醫。夫真願永福而不能得之者,未之有也;真懼永禍而不能獲脫之者,亦未之有也。S神已定一大路,要萬人從之,致可避逃永禍,又可進前向永福。夫凡真願永福、真懼永禍者,無一不喜從此路。不肯從此路者,則其之願、懼,並非真也。」

 

   遠曰:「我今如盲者,黑中摸索、尋道,而不遇之,求先生指教。」

 

   張問曰:「相公以為此心事由何緣而出?」

 

   遠對曰:「我看都是因想我罪惡之為多。我此小可微物,曾多多得罪神天。神天至義、至公,我此罪人實該受神天之大怒,我又怕神天不肯免我罪。又有一件:倘若神天今日赦我、照顧我,則我以後自然該當行善,然而我覺得在此胸中,有個惡心,不能免之不發,我恐怕不久而我之罪又加一倍。」

 

   張曰:「相公向日有此樣的思念否?」

 

   遠曰:「都未有。」

 

   遂將手指著張之狗子而又說道:「我一向都如此隻狗子一般,肚飽、身煖,就安。天之大道,又永福、永禍,與自己靈魂等,我總不以之為念。因近來蒙先生之教,纔略悟。向日我常想,我一人如他人一樣善,且比貜暀坐j半還更善些,S那時我心下以為沒有甚l大罪惡,亦不曾殺人之命、不曾偷人之物、不曾欠人之錢、不曾燒人之屋,又我也未曾不孝兩親,我亡父母並已安樂下土,且我未曾溺女,[1] 亦未曾作亂、煩惱于村中。[2] 人人都說我是善良的人。我向來有這般樣的思念,而現今我卻看自己之惡,為過於周圍諸貜暀H之惡;且我所有行幾件善事,今不以之為善,S行之之時,我心意屢次不正。在通天下萬國人中,若有該當受那永禍之一人,[3]我就是其人。不知道我向日之思念,比今日之思念,為何如此大不同?」

 

   張曰:「向日心暗,今日心略明,是此故耳。比如夜間走于黑暗中之人,其身若有污穢,其自不知覺;等待天曉時,那穢污之處就始露,而日越光,其穢越露,而相公亦然。非因汝今有多罪,而向無罪;乃是因汝今知自罪,向不知之就是了。我世人自少時都有罪,而知己罪者甚少。我恐怕多有人平生不知自己之罪,待其死時,靈魂即落地獄愛苦,方知其罪,但此是遲了。那時要求赦,不能得赦;要求得出永禍之所,亦不能得出;要求得到天堂,不能得到。今汝略知覺自罪甚為幸,S只生前有救,死後則無救也。」

 

   張未講畢,忽有個糷H姓柬名知,有點事來求見者。

 

   張對遠道:「今有個朋友來,要同我說話,求汝進我屋左邊的小房坐下、看書,我就回來。」

 

  遠乃走前,入小房而坐,細想張之言,而心又更不安,想道:

 

生前可有救,死後則無救,但我此生命不定的,或明目死亦未可知,且我今晚若不得罪之赦,至明日則不知如何,此關係甚為更矣。

 

   不久張進來道:「古人云:『君子以書為友,以靜為財也。』[4] 相公有何妙思?」

 

   對曰:「我無妙思,只鄙陋之思而已。我心實不安,我罪為重擔,就是泰山亦不比此之重。先生若知去罪之道,則求指教。」

 

  張見其心如此急迫,乃自書架上取下一部八本書,名曰《新遺詔書》,[5 ] 而說道:「我頗頗看過古文、時文、經書、子史、綱鑑等書,[6] 而雖多有好在其內,然自首至尾未有明說去罪、救靈魂之道。除此一部書外,我未曾見何書能明講此兩件。在這書之第四本,有幾句,求相公細看之。」

 

  遠取書看。書云:

 

神愛此世,致賜己獨子,使凡信之者不致沉忘,乃得常生也。[7]

 

  遠曰:「我不大明白,煩先生解之。」

 

   張曰:「我不知相公在那一處有不明,求汝說出來,我雖不才,亦當遵命。」

 

  遠遂問曰:「神字,是鬼神之神,還是怎l說?」

 

  對曰:「不指鬼神,乃指造成天地萬物之神天也。」

 

  遠曰:「世字,是世代之世否?」

 

  對曰:「這裡不講世代,乃言世間之人也。愛字,汝知其意否?」

 

  遠曰:「是親愛之意嗎?」

 

  對曰:「略不同,是恤憐之意,言神天大發其恤憐與世間之人也。」

 

  問曰:「怎l樣發其憐恤呢?」

 

  張曰:「底下之字語是其解,即所云:『致賜其獨子。』」

 

  遠曰:「其獨子何解?」

 

  對曰:「其,神天也。獨子,神天之子,耶穌,就是我前幾日同汝說的救世者也。」

 

  遠乃恍然有記,又說道:「致字呢?」

 

  對曰:「致者,至極也。言神天所發之此恤憐,真為無限、無量,在天、在地、在人間、總無可比。」

 

  遠曰:「賜字,是神天賜好與其子l?」

 

  張曰:「不是,不是,這賜字,言神天大施其無限之恩與世上人,而賜其子耶穌降地受難、受苦死。」

 

  遠曰:「為何死?」

 

  曰:「其欲代我人類贖罪,使萬人中凡信從之者,不致死後沉淪于地獄,乃得永福于天上。此其受難之意。」

 

  遠曰:「我之罪太過重,恐怕神天不肯赦我,又不肯賜我得此永福。」

 

  張曰:「汝要依靠救世者,勿疑、勿違神天之令,則必得救也。」

 

亞伯拉罕紀

 

亞伯拉罕紀怬8]

 

  每見小說b稗官之過半,不是傳訛,便是說怪;將無作有,造假為真,以變幻為奇文,以淫詞為趣味,使讀者悅目移神,傾心喪志,一旦失其所守,豈不痛哉?是無益而反有害於世也。

 

   此紀雖似小說之體,實非小說之流。蓋非無是事而憑空描形畫影,亦非因是事而任意插葉添花,乃據事直陳,不敢稍有加減於其間;況本載諸聖經,先聖摩西感於聖神所述,以為後世勸者。茲由聖經采出,怑壑p說之體,編為小卷,莫非因我世人每檢聖經,則厭其繁,一展卷,即忽忽欲睡,惟於小說b官,則觀之不倦,披之不釋。故倣其體,欲人喜讀,而獲其益,亦勸世之婆心耳,實與小說大相懸絕也,讀者幸勿視為小說而忽之焉,是為序。

 

  q[9 ]

 

咸豐七年仲夏穀日英華書院 司事人題

 

 

 

亞伯拉罕紀岮10]

 

第一回 凜遵帝命離鄉族 為救兄兒起甲兵[11]

 

詩曰:
人性陵夷負帝恩,尊崇偶像媚邪神。[12]
帝天罔替慈悲念,救道中興召選民。[13]

 


  話說,夏朝帝芒之時,[14] 泰西有亞伯拉罕者,篤信莫及之人也,娶妻撒拉氏。罕父提拉原為加勒氐地之耳邑人,[15] 生三子,長曰哈蘭,仲曰拿鶴,季即亞伯拉罕。[16] 哈蘭早死,遺下孤兒,名曰羅得。哈蘭死後,提拉t攜罕及得徙居哈蘭邑,卒彼,壽二百有五歲。

 

  先是上帝曾謂罕曰:「離爾鄉族,出爾父家,往吾將示爾之地。吾必使爾成一大國,錫〔賜〕福爾,[17] 昌熾爾名,[18] 令爾福被人。祝爾者,吾亦祝之;咒爾者,吾亦咒之。地上萬族將藉爾而獲福也。」至是,罕遵帝命而往,年已七十有五,乃攜妻撒拉氏、姪羅得,及在哈蘭所置之畜產人物,盡以偕行,向迦南地去。既至,經行內地,直就西金邑之摩哩原;[19] 此處一望平陽,迦南土人遍居其地。時上主即上帝,現與罕曰:「此迦南地,吾將賜與爾裔。」罕即是處建壇以事上帝。由是處遷往伯利東山,張幕而居;地際兩邑之間,伯利在西,奚邑在東,[20] 亦建壇於彼,以籲上主之名。由此復徙而南。

 

   適地大荒,遂往埃及暫寓,以避其災。埃及國名,距迦南千有餘里。將近入境,謂其妻曰:「吾觀汝美貌超群,埃及人見之,必曰:『此其妻也。』故將殺我而存爾。今與爾約,但言爾為我妹,則我因爾而安,亦因爾而生矣。」妻諾。既至,國人見之,果羨其婦之美。王臣有見之者,頌之於王,王命取婦入宮。因婦故,善待罕,以牛、羊、駱駝、婢僕,及牝牡之驢賜之。[21] 上主怒,降大災於王及其宮中,因取罕妻故也。王悟,召罕進宮,謂曰:「何待寡人若此?胡不直言其為爾妻,而曰:『其為我妹』,使寡人取之,幾致辱為妃后耶?今爾妻原在,可領之去。」遂降旨曉喻其事,國人爭送之,使帶妻及所有而去。

 

  罕出埃及境,挈妻及所有,往向南方。羅得從之,復由南方起程,回至伯利及奚之中山,昔曾張幕建壇之處,仍於其壇籲禱上帝。時罕家已巨富,廣有金銀,又多牲口,羅得亦然,牛羊之群,張布之幕,遍滿其地;況有土人二種,原居是地,以故叔姪不得仍舊同居。兩家牧豎互相爭執,[22] 罕謂得曰:「爾我情屬叔姪,不可雀角,[23] 二家牧豎,亦不可爭執。今地俱在爾前,任爾自擇。倘爾往左,我則往右,爾右,則我左,豈不美哉?」得乃舉目四望,見約但河傍一帶平原,周圍潤澤,若主之樂園,又如埃及之地。是時所多馬,蛾摩拉二邑尚存,主未滅之,故東行以取約旦之原。於是叔姪析居,[24] 罕居迦南地,得居平原之邑,近所多馬而張幕焉。殊不知其邑之人,作惡不已,在上帝前大為有罪,所以後有滅亡之禍。

 

   羅得去後,主謂罕曰:「今舉爾目,東西南北,四方眺望,而所見之地,吾將盡以與爾,並與爾裔,以為永業;又使爾裔多如地塵,能算地塵之數,方能算爾子孫之數。爾且起,橫直遍行是地,我必以之賜爾。」罕遂移幕至希伯崙邑,居於慢哩之原,在彼建壇以事上帝。

 

   時值列王爭戰,示拿王暗喇非、以拉撒王亞略、以蘭王其大老馬、列邦王提達,[25] 合兵一處,會擊所多馬王庇喇、蛾摩拉王庇沙、押馬王示納、西編王示米別及鎖耳王某。[26] 四王以攻五王,戰於西亭谷,即今鹽海之地。初是所多馬等五王臣事以蘭王其大老馬凡十二年,至十三年叛。是故老馬會同所屬三王,進擊之。[27] 五王知其將至,亦率兵往迎,遇於西亭谷。兩軍渾戰一場,五王敗走。不料其谷多有石油坑,所多馬、蛾摩拉二王陷於坑中,餘則踰山而逃,四王就領得勝之兵,將其金帛輜重[28] 盡掠而歸。罕姪羅得因居所多馬,亦為所擄,人物俱失。

 

   有逃脫者來慢哩之原報罕,罕聞姪擄,即點家生之僕素習武事者三百一十八人,授之兵甲,[29] 以追敵軍。其友慢理哩、以實各、安尼與罕同盟,既聞是事,亦來相助。此三人原是兄弟,亞摩利人也。追至但邑,乃與三友分兵,自領己僕,連夜進擊,敵人奔潰,乘勢追襲,[30] 直至大馬色左之何巴邑,遂獲全勝;被擄之輜重男女及羅得人物,盡數奪回,於是奏凱而歸。
所多馬王聞知,親出迎接,遇於沙非谷。時有撒冷之王麥基洗德,亦t餅酒出迎。原來此王乃至尊上帝之祭司,[31] 故見罕便祝之曰:「福哉亞伯拉罕,天地主至尊上帝之僕也!福哉至尊上帝,其使敵人遭爾手也!」罕將所獲什一輸之,[32] 以酬其德。

 

  所多馬王謂罕曰:「以人歸我,物則爾取。」罕曰:「我已舉手向天地之主、至尊之上帝,除僕從所食外,斷不取王之物,即一線一帶,[33] 亦不可受,免王稱說,謂:『己富罕!』至若從事之人,安尼、以實各、慢理任其自取當得之分,可也。」王從之。

 

   此後上主有言默示罕曰:「亞伯拉罕勿懼,吾乃爾之牌,爾之極賞。」[34] 罕曰:「大主上帝將何以賜我乎?我卻無子,現督我家事者,是此大馬色人以利亞薩,[35] 主不賜我子嗣,則產於我家者,將為我嗣矣。」

 

   未知上帝如何應他,且看下回分解。

 

評曰

 

   觀「地上萬族將藉爾而獲福」之言,則知上帝早二千餘年,已許耶穌降世,以救萬民,將由亞伯拉罕之裔而出矣。罕聞帝召,雖未知往何地,遂遵命而出,離其鄉族,及至迦南,偏處皆是土人所居,而己實無尺寸之業,[36] 且年七十已往,尚無子息,[37] 上帝謂以迦南全地賜他,及其裔冑為業,[38] 其乃篤信無疑,此見其信德之大也;所到各處,必建壇以事上帝,不為土俗所移,此見其精一之誠也,[39] 宜乎其得上帝之眷顧保衛矣!今人苟能效其信順精一,亦必獲上主之恩佑耳。

 

  羅得姪也,亞伯拉罕叔也,勢既不復可以同居,罕則讓得自擇,而得殊無遜讓,遂舉目四望,取其美者而居之,是以其德終不及罕也。

 

   四王之兵,大約不下數萬。罕以庄丁三百餘人而攻之,以救其姪,仁者必有勇,[40] 誠如是乎;且其終能獲勝,而反為所擄,則亦非徒有勇而已,必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矣。[41] 及既得勝而回,所多馬王願以諸物歸之,而其力辭,毫髮不受,足見其心非有所貪,而作是凶危之事,不得已耳,此其師所以為仁義之師也。[42]

 


 

注解:

 

  1.  
  2. 溺女,淹殺女嬰,重男輕女之故。〔清〕陳康祺,《郎潛紀聞》卷十:「溺女之風, 西江尤甚。天津沉封翁世華,官是省巡檢,所至有惠政,尤禁溺女。」
  3.  
  4. 煩惱,煩擾、騷擾;〔清〕俞萬春,《蕩寇志》:「那夥鳥男女來煩惱南旺營。」
  5.  
  6. 「禍」原版本作「福」,應為誤植,現按照文意改之。
  7.  
  8. 此兩句或譯自英國諺語,上句「以書為友」即 “A good book is a great friend.”(良書乃益友),下句「以靜為財」即 “Silence is golden.”(沉默是金)。
  9.  
  10. 《新遺詔書》,即《神天聖書》的新約部分,全名為《我等救世主耶穌新遺詔書》。
  11.  
  12. 古文、時文、經書、子史、綱鑑俱為明清士人之普及讀物。「古文」義指前人之詩、文,如《全唐詩》、《古文觀止》一類之書籍;「時文」為明清士子為科試而讀之「範文」;「經書」則指當指儒家之十三經,雖亦有可能包括道佛之經藏,然因本書全文俱貶佛道之教,然上文卻說「雖多有好在其內」,故當無道佛之經藏包括其中;「子史」則指諸子之集及歷朝史書;「綱鑑」可能是指明代萬曆年間袁黃、王世貞合編的《綱鑑合編》,或清代康熙年間吳乘權、周之炯、周之燦合編的《綱鑑易知錄》,兩書均為含道德教誨之歷史普及讀物。然「綱鑑」亦可泛指含道德教誨之歷史普及讀物。
  13.  
  14. 見約翰福音三章16節,神天聖書譯作:「蓋神愛世,致賜己獨子,使凡信之者不致沉忘,乃得永常生也」;和合本譯為「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
  15.  

 

  •  
  • * 據同治元年(1862)香港英華書院印行之版本(大英圖書館館藏)進行編輯。
  •  

 

  1.  
  2. 「伯」,原版本作「百」,應為誤植。此外,原版本遺漏了「怴v字。
  3.  
  4. q,「時」的異體字。
  5.  
  6. 原版本遺漏了「怴v字。
  7.  
  8. 改編自創世記十一章26節至十五章3節。
  9.  
  10. 陵夷,由盛到衰、衰落。《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始未嘗不欲固其根本,而枝葉稍陵夷衰微也。」
  11.  
  12. 帝天,上天、上帝。〔清〕蒲松齡,《聊齋志異‧王六郎》:「前一念惻隱,果達帝天。」;「罔替」,不更替、不廢除。《清史稿‧穆宗紀一》:「僧格林沁得旨嘉飽A仍以親王世襲罔替。」
  13.  
  14. 帝芒,中國夏朝帝王名,在位時間約為西元前1991年至前1974年。《史記‧夏本紀》:「帝槐崩,子帝芒立。 」
  15.  
  16. 提拉,和合本譯為「他拉」。加勒氐地之耳邑,和合本譯為「迦勒底的吾珥」。
  17.  
  18. 古代兄弟排行,以伯、仲、叔、季為序。長子稱伯,次子稱仲,幼子稱叔、稱季。《儀禮‧士冠禮》:「伯某甫,仲叔季,惟其所當。」鄭玄注:「伯仲叔季,長幼之稱。」
  19.  
  20. 錫,通「賜」,賜與、賜下。〔清〕段玉裁,《說文解字注》:「經典多假『錫』『賜』字。凡言『錫』予者,搳y賜』之假借也。 」
  21.  
  22. 昌熾,興旺、昌盛。《詩經‧魯頌‧閟宮》:「俾爾昌而熾,俾爾壽而富。」
  23.  
  24. 西金邑之摩哩原,和合本譯為「示劍地方、摩利橡樹那裏」。
  25.  
  26. 伯利,和合本譯為「伯特利」;奚,和合本譯為「艾」。
  27.  
  28. 牝牡,走獸的雌性與雄性。〔西漢〕褚少孫增補的《史記‧龜策傳》曰:「禽獸有牝牡,置之山原;鳥有雌雄,布之林澤。」
  29.  
  30. 牧豎,牧牛羊的童子;牧童。〔宋〕陸游,《識媿》:「幾年羸疾臥家山,牧豎樵夫日往還。」
  31.  
  32. 雀角,爭吵、獄訟,亦作「雀角鼠牙」,雀、鼠,比喻強暴者。〔清〕蒲松齡,《聊齋誌異‧冤獄》:「偶因鵝鴨之爭,致起雀角之忿。」
  33.  
  34. 析居,分別居住、分家。宋範正敏,《遯齋閑覽‧娶婦離間友愛》:「季怒,遂逼其兄析居,而孝友衰焉。」
  35.  
  36. 此處遵照委辦譯本,將希伯來文guim 譯為「列邦」,英王欽定本 (King James Version) 譯作 “nations”,和合本則音譯為「戈印」。
  37.  
  38. 鎖耳王某,委辦譯本標示此王名為「庇拉」。
  39.  
  40. 此處略去諸王戰爭的小節,見創世記十四章5至7節。
  41.  
  42. 輜重,行軍時由運輸部隊搬運的軍械、糧草、被服等物資。《孫子‧軍爭》:「舉軍而爭利,則不及;委軍而爭利,則輜重捐。 」
  43.  
  44. 委辦譯本沒有「授之兵甲」一句。
  45.  
  46. 「連夜進擊,敵人奔潰,乘勢追襲」,委辦譯本只有「乘夜進擊」。
  47.  
  48. 至尊上帝,希伯來文為 El Elyon (The Most High God)。委辦譯本、和合本皆譯為「至高上帝」(創世記十四章19節)。
  49.  
  50. 什一,十分之一。《孟子‧滕文公上》:「夏后氏五十而貢,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畝而徹,其實皆什一也。」
  51.  
  52. 一線一帶,委辦譯本作「一絲縷、一履帶」(創世記十四章23節)。
  53.  
  54. 牌,盾牌,比喻保護。
  55.  
  56. 以利亞薩,和合本譯為「以利以謝」。
  57.  
  58. 尺寸,數量少許、面積窄小之意。〔宋〕蘇洵,《六國論》:「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斬荊棘,以有尺寸之地。」
  59.  
  60. 子息,子女。《儒林外史》第十回:「況且弟年將五十,又無子息。」
  61.  
  62. 裔胄,子孫。《三國志‧蜀書‧諸葛亮傳》:「諸葛恪見誅於吳,子孫皆盡,而亮自有胄裔,故攀還復為瑾後。」
  63.  
  64. 精一,精粹專一。〔唐〕杜甫,《朝享太廟賦》:「公卿淳古,士卒精一。」
  65.  
  66. 仁者必有勇,典出《論語‧憲問》︰「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67.  
  68. 必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典出《論語‧述而》︰「子曰︰暴虎馮河,死而無悔者,吾不與也。必也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也。」
  69.  
  70. 仁義之師,伸張正義、討伐邪惡的軍隊。〔明〕羅貫中,《三國演義》第一一五回:「吾欲興仁義之師,伐無道之主,汝安敢逆吾意!」
  71.  

 

  • 商品貨號:CCCL0003H
  • 出版社橄欖出版社
  • 譯者:黎子鵬 編注
  • 出版日期:2012-01-12
  • ISBN:9789575566715
  • 頁數:496
  • 尺寸:17*23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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